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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约翰·卫斯理(五)

文:詹友陞传道整理(31/5/2020) 1714年至1720年,约翰·卫斯理在察特公学(Charterhouse School)寄宿求学,而在1720年,他17岁的时候,进入了牛津大学最著名的学院——基督教会学院(Christ Church College)修读。1724年,21岁,约翰获得牛津大学文学学士学位(Bachelor of Arts)。1725年,22岁,约翰被按立为圣公会会吏(副牧Deacon)。1726年,23岁,约翰被选为牛津大学林肯学院(Lincoln College of Oxford University)的院士(Fellow of Lincoln College),教授希腊文、逻辑及哲学(达七年)。1727年,24岁,约翰获得牛津大学文学硕士(MA)学位,他在牛津大学里以辩才和演讲闻名,获得多人赞赏。1728年,25岁,被按立为圣公会牧师(Priesthood;Elder长牧)。 约翰和牛津大学有非常密切的关系。从1720至1735这15年间,除了有两年(1727至1729)他请假回乡帮助父亲处理教会事务,其他的时间都在牛津。当时他父亲除了负责艾波沃斯教会工作外,仍须负责洛德地方小支会的工作,就让约翰住在洛德。在洛德两年,约翰虽努力工作,勤于证道, 从各方面都能表现出是一个能干的传道,可是他自己并不满意这段期间的工作,在以后的自述中他说:“我虽勤于证道,但并未结出果实,我既未传悔改及信靠福音的道理,又怎能希望见到果实呢?” 其实在他大学本科的学程将近完毕的时候,约翰开始思索自己前途的问题。他深觉自己在宗教上并没有真根基,内心空虚得很。有一天他和学院的一个工役谈话,这工役一贫如洗,常常饿着肚子;除了身上穿的一件衣服之外,其他别无所有。虽然如此,他时刻表现着非常快乐的精神,口中不住地发出感恩赞美的话。约翰觉得奇异,因此问他穷困至此,还有什么值得感恩的呢。那人答:“我感谢上帝赐给我生命。我感谢他赐给我一个爱他的心,和事奉他的志愿。”这几句话使约翰深受感动,他知道自己还没有这样高洁的灵性生活,乃立志追求在祷告方面下功夫,追求内心的圣洁;另一方面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在日常生活上严格地训练自己。1725年他决心献身于教牧工作,由当时的牛津主教波特博士(Dr. Potter)按立为会吏,三年后在圣教堂正式被按为圣公会牧师。以后约翰常喜提起当年波特博士劝导他的一段话:“如果你希望将来成为有用之材,就得避免浪费时间及精力与人作无谓的争辩,却须集中力量,攻击一切明显的罪恶,并促进真实的圣洁生活。” 吉隆坡卫理公会沐恩堂  1729年,他在母校林肯学院的邀请下,返回牛津,很快就成了弟弟查理·卫斯理所召聚之群体的属灵领袖。在学院里其他学生称他们的团体为『圣社』(Holy Club),后来则改称为『循道派』(Methodists)指他们凡事皆循规蹈矩,是语带讥讽的。至当时的人题他们一个绰号,叫作『循道友』。约翰以后解释这个绰号的意义说,循道友乃是指『一个遵循圣经中规定的方法而立身行事的人』。起初他们每星期聚会一次,逐渐进到每晚必聚。聚会时先有祷告,然后一同研究希腊交圣经或其他希腊及拉丁的古典作品。此外,又彼此检讨日间的言行及工作,并计划翌日待办的事。每星期三及六,规定为禁食, 每周举行圣餐一次。至于对外的工作,他们分为好几方面的活动:有的在年轻同学中工作,和他们谈话,鼓励他们立志行善,追求圣洁生活;有的专事服务及救济学校附近贫民的工作;有的则访问狱中囚犯,和他们谈道,购买书籍、药品赠送他们。这小团体人数虽少,却是一群爱心充沛,克己牺牲,力求在言行上都遵照圣经教训的青年所组成的,所以非常引人注目,虽有人同情他们,但多数人对他们是嘲笑诽谤,把他们当作一群装模作样的伪君子。 约翰·卫斯理回林肯学院的一年后,这“圣社”的基本社员也才只有五人,大概有些加入以后又退出的。他们人数虽少,但活动及影响却日见广大。他们除了提倡在灵修及自省方面多下功夫,主张遵守桉规及教会规训,重视主日崇拜及圣餐等以外,更强调“奉献自己的身体与灵魂,当作活祭”。正如约翰在说明“一个循道派信徒的品格”那篇著名论文中所指出的:“事无大小,凡上帝所禁戒的,他必闪避,凡上帝所命令的,他必遵行······凡不能造就人的话,一句都不出口,凡圣洁可爱的事就想、就说、就做,一切都为着荣耀上帝的圣名。”又说:“当他常以不住的祷告,满必喜乐,凡事谢恩,来训练自己爱上帝之心的时候,他也记住‘凡爱上帝的必爱弟兄’这一教训,并依这教训爱他的邻舍,如同爱自己一样。” 约翰·卫斯理对这小团体的领导,在各方面都能以身作则。他本人在这段期间中养成了许多好习惯,如:每天清晨四时起床,写日记,过最简单朴素的生活,节省日用以济助贫病等,且都能终生奉行。试以济助贫病一事论,当他在林肯学院的第一年,他的进款有三十磅,自己用了二十八磅,节省二磅帮助别人。第二年他的进款共六十磅,他仍旧只用二十八磅,余者作济贫之用,第三年他的收入计九十磅,第四年增加到一百二十磅,但他仍不肯提高自己的生活, 每年除了留下二十八磅作为自己的生活费用,余数全部用来济助穷人。他自己这样行、也希望团体中人都能效法于他。  

认识约翰·卫斯理(四)

文:詹友陞传道整理(29/5/2020) 约翰·卫斯理从小,尤其是经历死荫幽谷后,对信仰非常认真,以致他父亲在他8 岁时就准许他领圣餐。当时的约翰被教导,一个人受洗时,圣灵就洁净他。若他犯罪,这洁净就失去,他必须藉着恩典途径(means of grace:主要包括了祷告、禁食祷告、查经、聚会交通和圣餐),再次寻求圣灵的洁净,以致可以确定自己是走在得救的道路上。10 岁时,他就认为他已经因犯罪而失去受洗时圣灵的洁净。这促使他很努力地过一个严谨的宗教生活,认为必须靠着自己完全的顺服和遵守上帝一切的诫命才能重新确定自己是得救的。但是,在1738 年5 月24 日一则约翰自我灵命的回顾中透露,这些只是外在的虔诚,忽略了内心的顺服和圣洁。意即,外在的宗教活动和约束无法解决他内在辖制他的罪恶。信仰从来就不只是外在敬虔的行为,更是内在敬虔的更新。这是卫斯理在成长中,逐渐发现的。 吉隆坡卫理公会沐恩堂  11 岁时,约翰离开父母,到察特公学(Charterhouse School)寄宿求学。没有父母的监督,他更加不能控制他内心的私欲和罪恶,就连外在的宗教行为也放松了。期间,他因不断地犯罪而一直活在罪疚中,虽然那些行为在世人眼中不算什么罪。不但如此,他在这里还发现他非常恐惧死亡。公学附近是一间老人疗养院。因此,他会常常看到死人从疗养院里被抬出来。这让他很恐惧,常常问自己:「万一我死了怎么办?」有人说,这恐惧可能源自他6 岁时的那场火灾。往后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他,死亡成了他信仰中必须战胜的仇敌。如此,战胜对死亡的恐惧成为信仰的试金石。而他对死亡的恐惧,则表明他目前的信仰有问题,以致他渴望找到一个可以帮助他胜过死亡恐惧的信仰确据(assurance)。他也因此非常看重身体的健康,尤其是在这期间看了奈尼博士(Dr. Cheyne)的《健康与长寿之书》(The Book of Health and Long Life)之后。他开始操练简单的饮食,吃的主要是面包、乳酪,喝的是白开水,尽量少吃肉和喝酒。后来,还操练规律的生活:十点睡觉,四点起床,灵修祷告;每天尽量有五次祷告;尽量做户外运动。他也对医学有浓厚的兴趣。他广读许多医书,并且收集许多医疗方法和偏方。后来,他还开了免费诊所和出版平民实用医疗手册。 卫斯理在孩童时的一些经历,因为有神、圣经和父母的指引,就引导他的身心灵往正面的方向成长。这说明一个人现在的状况,无论在身心灵上,从来都不是无缘无故变成的,总是有许多过往,甚至孩童时的经历,塑造我们,或激发我们向某个方向发展。至于这些经历能否产生正面的影响,就看人如何以圣经的真理,按神的心意来解读它。因此,你有责任靠着圣灵,重温过去一些过去影响你的经历中(包括儿童时的经历),以圣经真理来“强化”一些特殊的正面经历,或“重新解读”一些特殊的负面经历。至于儿童,他们在这方面需要帮助。因此,做父母师长的,当负起责任,尽可能教导和帮助孩子以圣经真理来解读他们每一天的经历,以便有正面的影响。

认识约翰·卫斯理(三)

文:詹友陞传道整理(28/5/2020) 在苏珊娜的家庭学校里,她教孩子文法、历史、数学、地理和神学。撒母耳在家时,也教授古典文学。重要的是,她不但教知识,也栽培儿女的灵性与品行。她在每个孩子一过五岁生日,就教他们字母的同时,也从创世记第一章开始教他们读经。然后, 是教孩子背诵主祷文、一些为父母代祷的祷文和经节。她培养孩子阅读属灵书籍的习惯,把自己看过认为有帮助的属灵书籍介绍给孩子。她也教他们尊敬人,包括仆人,处事待人的常识与礼貌等。管教中,她特别在乎培养孩子的顺服,并认为这是信仰和属灵生命的根基。她的方法就是从小严格地管教孩子,直到他们能自律。因为人的自我、自私很顽强,必须从小就被制服,否则长大后就很难胜过。 约翰·卫斯理长大后曾写信要求他母亲写下她教导儿女的方法和秘诀。在多次要求下, 苏珊娜在一封信中分享了她管教的理念和经验,就是要训练孩子顺服。她说:「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制服孩子的自我意志,指引他们养成顺服的品格,藉此塑造他们的心灵……你若在儿女幼时不好好严加管教,制服他们不合理的自我意志,当他们长大后, 就会养成蛮横娇纵的个性……孩子的自我意志一旦制服了,能尊敬和听从父母,那许多不成熟又幼稚的行为就会逐一消失,他们就能敬虔度日。」她又说:「孩子以哭闹来要求东西时,无论要求大小,绝对不能给他。不然你的管教就前功尽弃。你要让孩子做你所吩咐的事情,甚至为了让他顺从,即使要鞭打十次也是值得的。不要因为有人说这是残忍的而动摇,真正残忍的是你不这样做。当趁现在把孩子的自我意志打碎,他的灵魂才能获得救赎。这样他或许会祝福你直到永远。」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管教秘诀是培养孩子的品行。她在日记中说:「求主赐我恩典,使我能尽心看顾祢所赐之孩子的灵魂, 让我能够把纯正信仰的原则和品行,成功地深植在他的心中。」 吉隆坡卫理公会沐恩堂  苏珊娜用这仁爱又严厉的管教方式训练她的孩子廿年。孩子长大后外出,她还是主动跟孩子常有联系。事实就是孩子不但不怕这位慈爱又严厉的母亲,而且跟她还很亲密;一有事情,大都还会时常跟母亲交流和询问她的意见。例如,当卫斯理带领循道卫理运动(Methodist Movement)时,有一次,因牧者不够,有个平信徒自告奋勇上台讲道,引起他的不满。但是,苏珊娜却赞同这样的服侍,以致他在按圣经深思后改变了主意,后来就设立了会友传道的制度。 苏珊娜这样敬虔的管教孩子,跟她的生命、个性和成长背景有关。首先,她是一个敬虔的基督徒,当然也期望她的孩子都是敬虔的基督徒。她在日记中说:「我一生的心愿,就是要把儿女教养成敬畏神的人。我要把敬畏神的知识灌输他们,叫他们自幼便认识神,敬畏祂。」她以身作则每天大概花两三个小时亲近神,三次安静读经祷告,也为她的小孩祈祷。这是她得力的秘诀,可以做这么多的事情。在忙碌中,若她一时找不到一个地方可以安静,就会把身上的围裙兜在面上。这时,大家就知道要避开,让她可以安静祷告。另外,她从小就好学不倦,好思辩,喜欢独立思考。那时女孩子没有机会上大学,但是她那身为牛津大学法律博士的父亲,看出她有潜质,就教她逻辑学、哲学、解剖学、法文等。 苏珊娜每天读书和写日记。她阅读了许多清教徒的灵修作品,因而在信仰上深受清教徒敬虔的影响:仁爱、忍耐、坚强果断、勤奋耐劳。有一次教课,她不厌其烦地教了二十遍,直到孩子都明白了,才进入下一课。事后,她的丈夫说:「妳的耐性真叫我惊叹!」她说:「若要教二十遍,他们才能明白,而我只教至十九遍便放弃,那么我的努力就白费了。」另一次,她看到当地教堂的副牧在她丈夫不在家时,疏于牧养,就让风闻而来的人加入她家里的家庭崇拜。她家的仆人把她在家里的牧养情怀和热诚分享出去,结果就引来许多饥渴慕义的人,数月后人数已达两百多人。这家庭崇拜是在主日晚间,有些人就索性不去早上礼拜堂的崇拜。这遭致许多人的批评和丈夫的阻止,但她还是不放弃这牧养的服侍。她就是立定心志,凡事为神而作,并使人在身心灵上蒙福。她晚年的一个祷告显明她对神的心志:「主啊!帮助我,让我不会忘记信仰不应被局限在教堂内,也不应被困在书柜里,或只与祷告默想有关。主啊!不论我在何处,让我都有祢的同在。愿我每一句话,每一个行动,都有道德意义……帮助我在每一天中学习,并朝着祢的样式成长……阿门。」可见,她慈爱和严厉的管教就是她属灵生命的自然流露,把她所经历的,所承受的,所拥有的生命和敬虔,传递给她的下一代。 敬虔的树,来自敬虔的根。 卫斯理约翰开始了循道卫理运动,而苏珊娜就被誉为这运动的母亲(Mother of Methodism)。唯有敬虔的父母,才能栽培敬虔的下一代;敬虔的下一代,来自敬虔的上一代。

认识约翰·卫斯理(二)

文:詹友陞传道整理(27/5/2020) 母亲对孩子的影响深远,许多人的成功与自幼受其母亲教导及栽培有直接的关系,而约翰·卫斯理自幼就有一位经常鼓励他的妈妈——苏珊娜(Susanna Annesley)。苏珊娜女士对儿女管教甚严,对孩子的宗教教育尤其重视,所以约翰·卫斯理深受母亲苏珊娜敬虔和坚定心智的熏陶,养成成熟、坚定的灵命和不屈不饶的干劲,能克服阻碍,忠心侍奉。约翰理性思考、组织能力、坚忍不言弃的心志皆受苏珊娜的教导与影响。 对孩子的教育,苏珊娜丝毫不放松,特别是宗教教育。她曾在日记中记载自己的心志:把儿女养成敬虔的人是她一生的心愿。因此,她灌输圣经的知识给孩子,让他们自幼就开始认识并且学习敬畏上帝,直到思想成熟能够独立分辨是非的时候,孩子们才有独立思考的权力。她认为儿女在幼时应严加管教,折服他们不合理的心志,绝不放纵他们。卫斯理家小孩风雨不改的时间表如下: 时间 活动 5am 起床 6am 早祷 7am 早餐 9am-12pm 上午课 12pm 午餐、休息 2-5pm 下午课 吉隆坡卫理公会沐恩堂  对于自称“从火中抽出来的一根柴“的约翰,苏珊娜更是积极地栽培他。火灾两年后,苏珊娜在5月17日的晚间灵修日记中记下祷告,大意是她愿意谦卑奉献上帝所赐予的一切,在余生完全侍奉上帝。她更求上帝赐恩典,以便”······使我能尽心看顾你所赐的儿子(指约翰)的灵魂,让我能把纯正宗教的原则和品德成功深植在他心中。“ 卫斯理家的孩子需要遵守八项由他们母亲所定的规条,那就是: 1. 若坦诚承认过失,又愿意改过,无需遭受鞭打。 2. 任何犯罪行为如说谎、盗窃、相骂、不服从等,一定要受罚,尤其是在主日。 3. 不重复责骂孩子的过犯,改过以后不旧事重提。 4. 任何服从的行为,特别是出于孩子自己的意愿,要根据事情的大小给予奖赏。 5. 乐意接受并鼓励孩子自愿服从的行为,不管他们的表现是否令人完全满意。 6. 不可擅取别人的物件,就算是最小的一枚铜钱或针,除非得到物主的同意。 7. 向别人承诺的事一定要履行。 8. 先让女孩们学习读与写,后才学习缝纫。 除了上课,孩子们在一星期内某个晚上,轮流有一段单独与妈妈谈话的时间。苏珊娜藉此深入了解她儿女的思想,栽培他们的灵命,与他们一起祷告。这一段祷告时光深让苏珊娜的孩子怀念。约翰在获提拔为牛津大学林肯学院的院士后,就曾写信给他妈妈,要求她像往常星期四与他约会的时间内为他代祷。而苏珊娜也透过书信把许多属灵的事件教导孩子们。因此,母亲按着上帝的真理和心意教导孩子,是孩子回归上帝、过合神心意生活的重要引路灯。

认识约翰·卫斯理(John Wesley)(一)

文:詹友陞传道整理(25/5/2020) 约翰·卫斯理于 1703 年 6 月 28 日在英国林肯郡(Lincolnshire)的艾波沃斯(Epworth)出世。其父亲撒母耳·卫斯理(Samuel Wesley)为艾波沃斯的一位圣公会牧师,约翰的曾祖,祖,及父三代都在牛津大学受过高深教育,讲家世可说是世代书香了。父亲撒母耳非但是一个牧师,也是当时颇具声望的著作家。约翰的母亲和苏珊娜(Susanna)亦出身名门,亦曾受过良好的教育。苏珊娜治家严谨,对子女的管教极为认真。根据以后她的自述,孩子们几乎一出母腹便得接受一套严格训练,饮食睡眠和更换衣服均有定时。之后则训练他们养成服从、礼让和守秩序的习惯, 绝对不容许他们有违背大人训导的行为,因她始终相信服从为儿童接受教育,尤其是宗教教育的最重要基础。约翰为他们的第15个孩子,在那个时代,儿童因营养不足而夭折是平常的事,在约翰之前的14个兄姐中,已有8个不幸夭折,而他过后的4个弟妹中,也有一个不幸夭折。因此, 约翰能幸存下来, 确实是神的恩典和美意. 当时艾波沃斯是一个荒僻小市镇,教会待遇微薄,卫父儿女成群,食指浩繁,生活常陷窘境;既然入不敷出,不得不借举债弥补。当时英国法律对负债者极端严酷,小约翰两岁时父亲因债务关系入狱,可见卫家儿女从小就备尝穷困生活的滋味。可是毕竟是书香世家,卫父绝对不因家境贫寒而忽略了儿子们的教育,所以1714年当约翰十一岁时,他就把他送进有名的察特公学(Charterhouse School)。这学校原设有免费学额多名,约翰在巴京汉公爵的保举下入学,得免缴纳学费。当时的察特公学远不若其他贵族公学奢侈,学生生活殊甚简陋,据以后约翰回忆他住校的五六年间每天除了食少量面包之外,很少得到其他食物,但他认为这对他以后的健康并无不良影响。 吉隆坡卫理公会沐恩堂  关于约翰的幼年有一件值得提起的大事: 1709年2月9日,当约翰六岁的时候,接近午夜,约翰所住的牧师屋发生火患。这火患可能是不喜欢约翰父亲的人所纵火的。当大家逃出来时,才发现六岁的约翰还留在火场。约翰的父亲尝试冲进火场,但因火势太大而作罢。他只好跪下,祷告把孩子的灵魂交给神。约翰当时无处逃生,只好跑到窗口,站在一个柜子上。这时,有人看见了他,就叫人拿梯子来。但另一个人说,来不及了,赶快找一个体形较轻的人站在我肩膀上救人。结果,他们就以叠罗汉的方式救人。此时,天花板就往里面塌下,没有伤及任何人。当约翰被带到他父亲面前时,他父亲向在场的人大声喊说:“来吧!各位邻里,让我们跪下感谢神!祂把八个孩子都还给我了,房子就让它去吧,我已经富足有余了!”这件事的经过在约翰父母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相信这孩子的生命是神所保留的,神将来必重用他。约翰·卫斯理本人以后亦常常喜欢提这件事,把自己当作是“从火中抽出来的一根柴”,是神所留下的器皿。他在1750年2月9日的日记上记着:“我们在礼拜堂有一个愉快的守夜崇拜,十一点左右我忽然记起四十年前今天的这个时辰,我从火焰中给抢救出来。我就把神的这奇妙眷佑向会众作简短叙述。我们都赞美感谢上帝,在他面前大有喜乐。”

疫境的遗产与痕迹(完结篇)

文:吴慧芬博士——马来西亚神学院讲师(12/5/2020马来西亚行动管制令第五十六天) 人类历史在每次经历广泛的浩劫之后,都会留下经济与政治、人文与社会、医药与科技、生活与思维等等的历史性痕迹。 为了工作得以继续,教育界、金融界、医学科技、工业贸易、运输工程,甚至是国家政府纷纷身不由己地采取转变——从墨守成规到多元选择,以及终于必须考虑多元的实践性。网际网络从高科技高知识一族的专有,变成普罗大众和基层人士必学的基本求生之道。全球的国与国之间,我们更加看见“共同存有”的牵连。这次疫情也让我们更加敏感于人与人之间的互动,以及政治与经济所牵连的关系。 疫情之中,全球经济衰退已经是事实。一些人可能已经失去工作,另一些人必须另寻谋生之道。肺炎疫情之后,全球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全球经济,人类会有一段日子在生活上留下难忘的烙印。一些人必须接受亲人或朋友死去的事实,同时遗憾未能参加他们的葬礼;另一些人必须疗愈疫情留下的亏损及伤痛记忆。我们都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心情,以及应付日后的未知数。 吉隆坡卫理公会沐恩堂  有专家预测,从这次疫情所学,各国可能以后将会投资更多于医药设备与医学研究;大学学科甚至可能会添加流行瘟疫的科系,和增加应付流行瘟疫的预测与研究。这是有益于社会大众的转变。有人说,就连“转变”这个概念都会有改变。人类历史可见,两次的世界大战以及几次的经济衰退过后,全世界会逐渐迈向新的人生透视(new understandings)和新的思维转换(paradigm shifts)。抗拒转变,可能只会令我们更难以适应。 如果人类世界此后晓得守望相助,在苦况当中彼此扶持、懂得分享资源,并检视和痛恨根深蒂固的种族歧视主义;如果娱乐界此后不再标新立异纯粹为了满足肤浅的娱乐欲,而是传达知识、提升人性的敏锐和散播真实的人生体验……那么新冠病毒就留下给人类一种有价值的“遗产”和记念性的“痕迹”。那么,人类没有浪费从疫情学到的功课。这是好的转变。 主耶稣复活之后依然带着钉痕,那是他受苦的记号。肺炎病毒疫情之后,我们有好的思维转变、新的生活体验、细腻的人生感悟,可作为这段受限制和艰难的日子一种深远的记号。 (注:本文转载自作者部落格-EG Meditations 静思文集:2020年5月12日)

疫境之中的教堂

文:吴慧芬博士——马来西亚神学院讲师(11/5/2020) 疫情之下,教堂大门深锁。里面空无一人,外面门可罗雀。这是行动管制令之下的教堂面貌。 进一步想想,平时教堂不也是大门深锁、空无一人、门可罗雀吗?除了礼拜天——突然闹哄哄起来,车辆挤满了停车场,人潮不停涌现——不过也是几个小时而已。最长可能也是半天而已。所以,教堂在疫境之中的 “反常”现象,只是出现在礼拜天或特别节日而已。那么,平时教堂大门为何深锁呢? 教会花了不少时间、心思和钱财,去建构一个理想的崇拜场所。教会把这崇拜场所称为“圣殿”。“圣殿”之所以是“圣”,是因为圣徒在其中同聚,一起敬拜圣父圣子圣灵的三一上帝。因此,我们很努力地保持圣殿的“圣”,唯恐其他用途玷污其神圣的意义。只是,恐怕我们的用意,正好也形成一道隔开的厚墙,使教会的“道”成不了“肉身”,也进不到人群中间,更带不出恩典和真理(约1:14)。 生活的“圣”与“俗”其实不应该分隔的。为主而做的每一件事,世俗得如吃饭、工作、驾车等平常事,也可能是圣的。在教堂里进行的祷告、崇拜和奉献,看来圣洁亦有可能是偏离了神国的。我们花很多心思建设的礼拜堂,其实用得很少。此刻深锁的教堂大门,便好像是一个讽刺。 吉隆坡卫理公会沐恩堂  所罗门建造圣殿时,曾说:“天和天上的天尚且不足容纳你,何况我所建的这殿呢?”(代下6:18)然后他一再恳求上帝从天上垂听祷告,包括有饥荒、瘟疫等灾祸发生时求上帝垂听(代下6:28-30)。还有:“不属你百姓以色列的外邦人,若为你的大名和大能的手,以及伸出来的膀臂,从远方而来,来向这殿祷告,求你从天上你的居所垂听,照着外邦人向你所求的一切而行,使地上万民都认识你的名,敬畏你,像你的百姓以色列一样,又使他们知道我所建造的是称为你名下的殿。”(代下6:32-33)。换句话说,圣殿是一个欢迎非信徒进来的地方,上帝也会垂听他们的祷告,他们都要藉此认识上帝的名,借着圣殿晓得敬畏上帝。 然后上帝回答所罗门:“我已听了你的祷告,也选择这地方归我作献祭的殿宇。我若……降瘟疫在我子民中,这称为我名下的子民,若是谦卑自己,祷告,寻求我的面,转离他们的恶行,我必从天上垂听,赦免他们的罪,医治他们的地。我必睁眼看,侧耳听在此处所献的祷告。”(代下7:12-15)在瘟疫肆虐的疫情当中,我们要注意的是,上帝要医治的不只是人,而是全地。上帝要垂听的祷告不只是来自他子民,也来自不认识上帝的人。 教会是上帝的“葡萄园”,上帝亲自灌溉园子、施肥其中、使之结果子的目的,是为了结出葡萄——在民间活出公平和公义的伦理生活(赛5:1-7;27:2-6)。 疫情之后,教堂大门能否从此打开? (注:本文转载自作者部落格-EG Meditations 静思文集:2020年5月11日)

预备适应新常态

文:吴慧芬博士——马来西亚神学院讲师(10/5/2020) 在疫情当中,各地发言人都论及一种“新常态”(New Normal)已经衍生——一个在解封之后、依然处在疫情阴影之下的新生活方式。这新生活方式牵涉人们诸多的调整;它牵连社会生活上每一个人,当然也波及教会生活以及教会群体。 调整社交礼仪 我们上回说再见,有没有热情地拥抱?没有的话,可惜。因为从此我们不能再这样表达热情了。认识新朋友、遇见旧朋友,从此基本的礼貌是保持距离,招手点头、加上微笑好不好?握手问安、拍肩膀、热情拥抱…将成为旧常态而且不能被接受。以后如果校门能够打开,我可能看着课堂上刻意隔开的桌椅距离,无限感触;这种感觉,应该是叫哀悼(lament)。在线课程可能被大力推荐,却又未必大受欢迎。社会生活会大幅改变,主要目的是保护自己和顾及他人。 拟定职场距离 消毒、多层清洗、必备口罩等等的防护措施,将会是“过关斩将”的入门仪式了。公司里旧有的会议进行模式,可能实体和在线双重并用,甚至完全在线开会。即使有实体会议,我们必须根据新标准。同事之间保持一定的实体距离,聚餐的机会肯定大幅减低,而且…不如在线庆祝生日吧!生产部的工人也一样,精神上必须团队工作,肉身上必须强调距离;他们也不能像往常那般,休息时彼此依靠,亲密地群聚聊天。 吉隆坡卫理公会沐恩堂   适应教会生活 即使宗教群集活动恢复之后,可能传道人从来没有这么希望过——教堂最好“不要太多人”(依然希望教会增长的!)在线崇拜和实体崇拜可能会一起进行。弟兄姐妹参加崇拜的新常态,是可以选择在家里参与在线崇拜,用手机汇款奉献,还有自备圣餐所需的饼和“酒”,不一定要上教堂了。除了主日崇拜,特别聚会如培灵会、布道会、祷告会、团契、小组等等,都得以新常态的方式举行了。这些与以往不同的教会生活形态,基督徒能够“撑”多久?恐怕不只是几个月的事。不过,这次疫情锻炼了我们适应的能力,我们会不断适应。 重组生活方式 跨国旅游,在未来的一、两年不再是一种趋势,因为“now no one wants to fly!”大多数人会避免暴露在病毒的风险当中,所以球赛、马拉松运动、演唱会、戏院等等的巨型集会,或许在一两年之内不能顺利举办。另外,因为疫情导致经济衰退,很多抢手的奢侈品如高科技数码手机、名牌服装、奢华装饰,也可能少人问津。也因为疫情导致一些人减薪甚至断粮,新工作不那么容易找,很多人的开支会节省,而且以必需品为优先。…再联想下去,真的会令人沮丧。 要有心理预备,这样的新常态可能需要维持两年。新常态接下去真正会是怎样的一个面貌,很多人战战兢兢。不过,旧新常态的交替未必是坏事。 当以色列人离开奴役他们的埃及,他们一遇到诸多不便,就缅想以前在埃及的日子。他们认为,至少在埃及他们还有鱼、黄瓜、西瓜…吃,宁愿当回奴隶(民11:4-6)。岂不知走过旷野的日子,他们才能抵达迦南地——那一片流奶与蜜之地。在那里,他们何止能够捕鱼、何止耕种黄瓜和西瓜而已。 希望只是两年!有待我们走过这种新常态,进入另一个新新常态——可能是完全脱离病毒阴影、或医学找出疫苗的日子、或大家已经学到不断适应不断调整的新生活形态。我们不妨带着体验生命历程的心态,去探索这个未知数。 (注:本文转载自作者部落格-EG Meditations 静思文集:2020年5月10日)

激发潜能的日子

文:吴慧芬博士——马来西亚神学院讲师(9/5/2020) 回顾过去五十三天行管令的日子,在肺炎病毒疫情期间,能够继续在网络世界与友人“互动”、“交流”和“问候”,是一种安慰与鼓励。人人待在家里的这段时期,也是各自大显身手的时期。 我们纷纷各显厨艺,也不断“发明”新的烹调法。连平时不炒菜的爸爸级大叔们,这时都纷纷下厨了。我们借着“今天煮什么菜?”来互动,然后不约而同地上载菜肴照片。有鱼有肉,也有粗茶淡粥;总之这似乎是我们说“午安”、“开饭咯!”的方式。看到同工煮卤肉饭,我明天也煮卤肉饭,后天另外一个朋友也跟着卤肉上菜了!我们都需要“社交”和“互动”,这是人类之间很奥秘的牵引。 疫情之下物以稀为贵,疫情爆发初期,一个口罩要卖马币二元的价格!结果网络陆续上传如何自制口罩、如何保存口罩的教材和活动。也有人一家大小坐在家里制作口罩,然后廉价卖给人或送给人。这像极了古时的社会生活,在家里制作衣物然后拿去市场摆卖的日子,给人一种“缅怀古时故人”的感触。 吉隆坡卫理公会沐恩堂  久居在家,很快也有人弹奏音乐起来。从转发的视频,发现原来好几位学生弹得一手好钢琴和小提琴。我们在“留守在家”的日子,看了不少个人的弹奏以及剧场的演出。精彩的是,人的创意细胞加上计算机科技,就能拉拢到世上各地的知音人一起唱歌、弹奏或载歌载舞。虽是“关在家里”,我们却可以“飞跃天际”看到不同风土人情的艺术演绎。 妈妈们在家教小孩手工艺品,也有人带着孩子们读书、学新的知识或跳舞唱歌。这段时间没上课的孩子,好像都很愿意帮忙做饭。有些孩子自制蛋糕、自创电池玩具,过后在户内门外继续找娱乐的点子。也有父母为孩子解谜语和数学难题,与孩子一起共创游乐空间。管制期进入第二个月,几乎每家都有人纷纷为家人理发了。 疫情锻炼了我们的厨艺、手艺,也激发了我们的本能、潜能,虽是苦中作乐也不失为积极。就如诗人也说:“你使我们进入罗网,把重担放在我们身上。….我们经过水火,你却使我们到丰富之地。”(诗66:11-12) 活过这一次疫情,我们会留下难以磨灭的记忆。我们之后还会像诗人那样,还愿、献祭以及述说上帝所达致的事,因为他没有叫他的慈爱离开我们(诗66:13-20)。疫情将会引发更多的生活题材,让人继续在逆境中见证上帝的奇妙作为。 (注:本文转载自作者部落格-EG Meditations 静思文集:2020年5月9日)

跟随到底的门徒

文:吴慧芬博士——马来西亚神学院讲师(8/5/2020) 耶稣的门徒当中,有不少女性。例如,福音书经常提到几位马利亚,她们在耶稣被钉死与复活的期间,一直守候耶稣的身旁(太27:61;可15:47;约20:1)。 路加记载,当亚利马太的约瑟安葬主耶稣的时候,有从加利利和耶稣同来的妇女跟在后面,看见了坟墓和耶稣的身体怎样安放。她们回去预备香料香膏。在安息日,她们遵照诫命安息了(路23:55-56)。因为她们守候在耶稣的坟墓附近,以致居然成为首先发现耶稣复活了这事实的见证人(路24:1-10)。马太福音精彩地记载,天使吩咐她们去宣告“主耶稣复活”的事实;她们又怕又喜,还亲眼看见了复活的耶稣;主耶稣吩咐她们去转告那些弟兄们,要去加利利,因为他们会亲眼见到复活的主(太28:5-10)。 吉隆坡卫理公会沐恩堂   “快去告诉他的门徒,说他已从死人中复活了”(太28:7)。 第一批被差遣去传讲耶稣复活的门徒,其实是一群妇女。 当时,为什么天使不向门徒说耶稣已经复活呢?为何主耶稣不自己约好门徒们去加利利见面呢? 因为那些“弟兄”门徒根本不在现场。复活的见证,需要有空坟墓的现场、复活的耶稣、和见证人。出现在现场又见过耶稣复活的门徒,是一直跟随到底的门徒——那一群妇女。 她们把所发现的告诉其他门徒时,“使徒以为是胡言,就不相信。”(路24:11)圣经读到这里,真觉得又急又气:“别老是以为女人的话不可信!”约翰记载,彼得和约翰听了就跑到坟墓那边去,看了就信(是指,相信妇女说的是真的),不过“他们还不明白圣经所说耶稣必须从死人中复活的意思。”(约20:3-10)原来他们还是不明白耶稣已经复活了,真是令人气急败坏。 当然我们知道,后来门徒们都成为主耶稣复活有力的见证人和大能的宣讲者。我们由衷感激的,还要包括这一群跟随到底的女性门徒——包括她们对主耶稣的委身和感情。是因为她们,耶稣复活的见证关键没留下空白。 但愿我们被她们启发,在疫情肆虐期间,虽然黑暗笼罩大地、前途一片凄凉茫然,我们也跟随主耶稣到底。 (注:本文转载自作者部落格-EG Meditations 静思文集:2020年5月8日)

寂寂无闻的门徒

文:吴慧芬博士——马来西亚神学院讲师(7/5/2020) 医院前线有医药人员在疫境之中努力抗疫,他们治疗有病之人。在街坊之间,也有无数救济勇士,努力派送食物、援助有需要的人。当中很多平时在教会不怎么出现在镜头的会友,在疫情中成为献出勇气和爱心的门徒。 耶稣的门徒当中,有一个平时寂寂无闻的门徒——约瑟。来自亚利马太的约瑟,其实四卷福音书都提到他(太27:57,可15:43,路23:50,约19:38),只不过很少人会记得他。为什么呢? 因为他不是经常围绕在耶稣身边的贴身门徒,他不像彼得、约翰、雅各那么近身在耶稣四周,享受一直被人提起“他是耶稣的门徒”的荣誉。约19:38 提示,亚利马太的约瑟“只因怕犹太人,就暗地里作门徒。”而路加记录说,他为人善良正直,不会附从别人的所谋所为,且素常盼望着神的国(路23:50)。 路加和马可曾经提起过,这位亚利马太的约瑟是个议员(路23:50;可15:43),可见他在社会上有点地位。很有可能,他的身份使他可以去到彼拉多面前,亲自向彼拉多要求耶稣的遗体。彼拉多当时还诧异耶稣已经死了,就问自己的百夫长,证实耶稣已经死了的实情,他才把耶稣的身体给了约瑟(可15:44-45)。接下去的事情——约瑟买了细麻布,用来裹好耶稣的遗体,安放在岩石中凿出来的新墓穴,用石头挡住墓门,然后离开——都记载在四卷福音书的书上了。 吉隆坡卫理公会沐恩堂  亚利马太的约瑟是有名字的门徒,但并不出名。不过,耶稣的“后事”全程由他一手包办。 那些平时窜在耶稣身旁的红人门徒,他们在哪里呢?他们不是争论过谁为大吗?埋葬耶稣这么重要的一件事,为何是寂寂无闻的门徒去做呢? 在疫境之中,默想亚利马太的约瑟所做的事,让我深深感激他对主耶稣所活出的爱。除了几位紧紧跟随的几位妇女门徒,只有亚利马太的约瑟把安葬主耶稣的事看为极其贵重。他让我想起了很多平日里、为主耶稣默默付出的无名小卒。感谢上帝有他们,因为他们有极其美好的见证。 (注:本文转载自作者部落格-EG Meditations 静思文集:2020年5月7日)

再思十架的七言

文:吴慧芬博士——马来西亚神学院讲师(6/5/2020) 根据四卷福音书的记载,耶稣被钉在十架上的时候说了最后七句话, 故称“十架七言”: 父啊!赦免他们, 因为他们所作的, 他们不晓得(路23:34) 。 我实在告诉你, 今日你要同我在乐园了(路23:43) 。 母亲, 看你的儿子——看,你的母亲(约19:26-27) 。 我的上帝!我的上帝!为什么离弃我? (太27:46;可15:34) 。 我渴了(约19:28) 。 成了!(约19:30) 。 父啊!我将我的灵魂交在你手里(路23:46) 。 在疫境当中,思考这十架之第四句,感触特别多:“我的上帝!我的上帝!为什么离弃我?”此刻,基督徒的心中或许也有少许类似的回响。不过,究竟上帝有没有真的离弃我们?不如我们先问:究竟天父上帝有没有离弃十架上的主耶稣? 初信主的时候,我听过七位牧师讲“十架七言”的道,就是不明白“我的上帝!我的上帝!为什么离弃我?”而这一句,在马太和马可的译文有点不一样: 「以利!以利!拉马撒巴各大尼?」(太27:46) 「以罗伊!以罗伊!拉马撒巴各大尼?」(可15:34) 整句是亚兰文译音,只是马太用了希伯来文“以利”,马可则用亚兰文的“以罗伊”。不过,这一句十架之言是源自诗篇22:1、诗人对上帝的追问,希伯来译音是’ēlî ’ēlî lāmâ ‘ăzabtānî  (诗22:1a)。主耶稣熟读诗篇,在十架上,他把自己的苦情共鸣于诗人的煎熬。这是主耶稣十分人性的表达,类似第五句“我渴了”的人性,也如那一次他为拉撒路的死去而哭的真实伤感(约11:35)。 吉隆坡卫理公会沐恩堂  回到“究竟上帝有没有离弃十架上的耶稣?”的提问。圣父上帝其实没有离弃圣子耶稣,因为正被钉在十架上的不仅是一个人、更是一位上帝——三位一体的上帝。马太就只记载这一句的“十架七言”(没有其他六句),这更突显了马太福音一开始就强调的“以马内利”的宣告,还刻意加一句“以马内利翻出来就是「神与我们同在」”(太1:23)。现在,就是这位以马内利被钉在十架上。 十架七言的整体,其实表达一种神人同在的关系以及使命的完成,而第四句处于十架七言的中间位置。十架七言第一句“父啊!”呼应最后一句“父啊!”,是对天父亲密的呼喊和祷告。第二句强调“与主同在乐园”,而第三句借着“把母亲托付人”去建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第六句“成了!”则表达使命完成。 当诗人追问“我的上帝!我的上帝!为什么离弃我?”的时候,其实也是诗人更亲近上帝的时候。不是吗?我们觉得上帝离我们很远的时候,其实也是我们正尝试回到他面前的时候。所以十架上天父上帝没有离弃耶稣;此刻当疫情不断施虐期间,上帝也没有离弃过我们。 (注:本文转载自作者部落格-EG Meditations 静思文集:2020年5月6日)

疫情之下的“耶利米”

文:吴慧芬博士——马来西亚神学院讲师(5/5/2020) 耶利米是危难中的先知。他是南国犹大灭亡前后的目击证人。 在一个危机四起、动荡不安的时代,耶利米背负宣告上帝话语的使命。上帝要用他的传讲,来施行拔出,拆毁,毁坏,倾覆,又要建立,栽植(耶1:10)。 耶利米的生活场景,至少有以下危机: 1. 兵临城下(耶1:13-15) 2. 民间有难(耶1:14) 3. 偶像盛行(耶1:16) 4. 内部对峙(耶1:18-19) 耶利米时代的急情,与我们当下的疫情一样,使人受困、无助、绝望。 南国犹大灭亡前后是一个黑暗的时代,耶利米却蒙召去呼求回转并宣告希望。他需要忠于所托,传达不可能的事(解救)、有可能会发生(只要回转)。 以色列历史当中最困难的时代,却出现最多先知。如果我们用当前KPI(Key Performance Index)的标准去衡量先知的成就,先知们得分会很低,甚至可能不及格。因为,先知在世的时候大多看不到自己使命完成的结局,但以理和以西结甚至一生都在被掳之中,看不到回归的实现。换句话说,先知做的工作,是为了造就下一代的同胞。不过,很多先知——就如耶利米(耶1:1-19)、以赛亚(赛6:1-13),呼召不为成绩或成功,反而只是仅守岗位、尽责宣告而已。 吉隆坡卫理公会沐恩堂  作为“时代的先知”,基督徒是疫情之下的“耶利米”。我们见证了新冠病毒的危机来势汹涌,我们看着疫情困住了全球,也身处于前路茫茫的状态当中。我们需要有属灵洞悉,晓得上帝要借着疫情“拔出,拆毁,毁坏,倾覆”什么,又要借着疫情之势“建立,栽植”什么。过程当中,我们当急之务是分享回转和宣告盼望。 “为什么要回转?”、“哪里有盼望?”可能就是大多数人的反弹。急难当前、人人自保。不少人受延长的管制过后,显得苦毒、埋怨、冷漠、消极。来自圣经的劝勉和忠告,有时形如忠言逆耳。所以,疫境当中的事奉功效可能会加倍地不讨好。毕竟,主耶稣已经说了,先知在本地就是不受欢迎(可6:4;路4:24)。 主耶稣也说,人点灯是放在灯台上而不是斗底下(太5:15)。教会若需要在疫情之下成为一盏明灯,就要传达上帝要倾覆毁灭性的生活方式、又要建立造就性的生活蓝图。我们需要真实地传达真理,同时指出重建的盼望。为了合神心意的下一代,仅此忠心而已。 (注:本文转载自作者部落格-EG Meditations 静思文集:2020年5月5日)

疫境之下过一天

文:吴慧芬博士——马来西亚神学院讲师(4/5/2020) 疫情以前,很多人每天都有固定的生活节奏——早上送孩子上学,自己上班;下班之后接回孩子晚餐,然后休闲作乐。行动管制期间,疫情打乱了很多人的生活节奏。 疫情以前,我们的一周也有固定的节奏——星期一到星期五上班;星期六休息、买菜煮饭、或逛街运动、或参加聚餐。星期天从礼拜堂回家,约延伸家庭共聚或约朋友茶聚,也有亲子活动。此刻,疫情也推翻了我们一周的节奏。除了礼拜天依然参加在线崇拜之外,星期一抑或星期六也没有什么差别。 家里有孩子的家庭需要更多调整。如今行动管制稍微放松,孩子且还不能去学校上课、也不能到幼儿园或安亲班。父母必须依然工作、同时兼顾孩子——督责孩子的在线课程,照顾孩子的三餐,还要陪伴孩子打发时间。可想而知,很多人在疫情之下身心灵更加疲累。 吉隆坡卫理公会沐恩堂  即便如此,有些人在管制期开始,很早就为自己和小孩拟定“如何度过一天”的节奏。疫情当中,我们的确需要建立新的生活节奏。社交媒体和疫情新闻很容易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也很快消耗我们的时间。尤其是管制期的最初几天,我们懂得醒觉时,可能已经借着上网颓丧地过了几天。我们无论如何不能浑浑噩噩地度过这14×4的56天。 每天亲近上帝作为一天的开始和结束——建立这个生活节奏,疫境其实是良机。 建立家庭祭坛,定时用片刻与家人一起唱诗、祷告、继续为疫情守望。时间无需太长, 15-20分钟已足够。此外,居家工作或上课的时间之外,安排一点时间整理家室——不同的家庭成员、每天清理家里不同的角落。再者,开卷有益;阅读最能够打发时间。不少人也在管制期间尝试下厨,或尝试新的菜色,这肯定有疗愈作用。下午或晚间,容许一个小时运动、电视或娱性节目。一天的节奏大致上定了下来,我们会发现时间真的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星期,却也过得充实。 每一天是上主所赐的日子。疫境当中,每一天守在家里的日子,也是上主所赐的日子。圣经说的是:“你们要谨慎行事,不要像无知的人,要像智慧的人。要把握时机,因为现今的世代邪恶。不要作胡涂人,要明白主的旨意如何。”(弗5:15-17) 应付疫情,我们逐渐恢复有次序的生活节奏,不会白白地过日子。我们让自己在疫情之下的“煎熬日子”,活得有恩惠、有目的。 (注:本文转载自作者部落格-EG Meditations 静思文集:2020年5月4日)

抗疫还是抗议?

文:吴慧芬博士——马来西亚神学院讲师(3/5/2020) 什么成为我们走过疫情的动力?共同奋斗去抗疫?还是高举人权的抗议? 当很多亚洲国家,都在政府全面实行的行动管制令之下乖乖就范的时候,美国却有民众集会示威抗议,反对疫情封锁。在这期间,美国一些州属也针对新冠病毒疫情期间的限制进行了激烈的辩论。 不过,抗议人士也面对反抗议人士的反弹。有穿着医疗制服的反抗议者,站在道路中间,拦住载有反封锁标句的汽车,形成一种“我们在抗疫、你们却抗议”的对峙局面。 当美国人对居家令(Stay-at-Home Order)的激烈辩论有所加剧,我们这些局外人也开始思忖“自由”和“人权”的真正意义。一向来,自由和人权是很多专治国家的人民所羡慕的。在一些国家,甭说有自由言论,国家政策更可以随意宰割人民。在这种情形之下,自由和人权是值得争取的。不过,如果自由和人权用来盲目推崇个人的自由、却蔑视他人的安危,这种自由和人权其实是危害社会的;它不能为群体好处带来造就性。 吉隆坡卫理公会沐恩堂  西方本地人心知肚明,人们抗议行动背后的真正目的,有着经济因素的牵引。居家令、行管令以及广泛关闭店面的措施,已经使多国经济萎靡,并可能已使几千万人失业,造成世纪经济萧条以来、从未有过的失业率。关心疫情人士也明白这个经济困境,毕竟人人都必须有份工作来过日子。眼见屋价急速下跌而失业率却急速上升,全球都希望各国逐步开放行动,以及松开经济互动。 马来西亚施行的行动管制令(Movement Control Order),严格得来却矫枉过正——钓鱼觅食、在住家花园范围之内跑步、邻居在家门闲聊、送生日蛋糕……都莫名被罚款和坐牢。执法人员需要辨明,MCO的目的是为了抗疫,而不是让人可随意滥用权柄。因此,国内人的温和抗议是有理的——执法人员需要运用同理心和人道的精神,更需要在执行上一视同仁。而明天开始马国逐渐松开封锁,有一些善意公民联名签署请求政府避免太早解封;这不失为一种抗疫的努力。逐步解封的确令人松了一口气,不过大家都喜中带忧——因为有疫情反弹的可能性。 执笔于此,即使疫情并未完全过去,一些国家也已经逐渐开放封锁。避免疫情反弹把局势恶化,希望人们的行动也会自我限制——缓慢地恢复行动,节制地自由走动,尽可能待在家里,落实生活新常态,尽量防护自己和与人保持距离。 爱我们的邻舍——为了国家社会的共同福祉,我们仍然齐心抗疫。 (注:本文转载自作者部落格-EG Meditations 静思文集:2020年5月3日)

疫情·叙述·你我

文:吴慧芬博士——马来西亚神学院讲师(2/5/2020) 如果日后谈起肺炎疫情,我们有什么叙述? 我小时候,经常听母亲讲述二战背景、日本统治马来亚时期所发生的事。虽然那时她还小但记忆犹新,因为所体验的实在刻骨铭心。我们如今不巧地遇上了世纪性的肺炎病毒疫情——有人称之为“第三次世界大战”,我们亲身经历一场抗疫的实战。 圣经里的叙事(Narrative),记载不同时代、不同圣经人物的经历。有些叙事看来只是生活写实(例如,路得和拿俄米回乡),有些却是国家危机(例如,犹大国灭亡)。每一个圣经里的叙事(narratives),却共同组成了圣经的元叙事(meta narrative)——上帝的救恩历史(Salvation History)。 吉隆坡卫理公会沐恩堂  而叙事里的圣经人物,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不过,他们在圣经叙事里出现,往往不是为要达到某种“属灵榜样”为目的;这与我们读圣经时的期待是相反的。圣经叙事其实是记载上帝如何与他们相遇,以致他们的生命成为上帝手中的器皿,让上帝的救赎计划得以展开。因此,圣经人物之描绘,是有血有肉、极其复杂、有真实人性的。我们往往不能只用单一的形容词,就描述一个圣经人物的典范。 例如,亚伯拉罕不会只是“信心”的榜样,因为他好几次体现没信心的样子;至少两次为了自身安全,他出卖了他的妻子撒拉(创12:10-20;创20:1-18)。同样,大卫不会只是“合神心意”那么简单,因为他有谋害人命、斩草除根的阴险心机(撒下11:1-26;王上2:1-9)。 如果我们把某个圣经人物冠以“榜样”或“典范”,我也要诚实地诠释他们的软弱和失败。重点是,上帝如何琢磨这些不完美的人,使上帝的救赎计划依然进展无阻?过程中,我们看见这些圣经人物如何在不同际遇与上帝相遇,以致经历突破和转变。圣经叙事笔下的人物与上帝互动、摔跤、悖逆、顺服……,其实是一个开放式的叙述(Open-ended narrative),我们要看他们如何回应上帝。 夏甲在走投无路当中遇见了上帝,她称上帝为“看顾我的上帝”(创16:13;El-Ro’i)。雅各布逃命时梦中与上帝相遇,他惊醒:“耶和华真的在这里,我竟不知道!”(创28:16)然后取名那地为“伯特利”(Beth-El),意思是“上帝的家”。 同样,今天上帝如何在疫情当中与我们相遇? 你我有什么叙述,可以成为一种疫情历史回忆录,让日后的孩子和孙子们聆听宝贵的信息?我们在疫境之中,如何经历上帝是“看顾我的上帝”?因疫境受困在家,我们是否也惊叹“上帝真的在这里,我竟不知道!”——察觉那里也是上帝的家? 这些叙述未必需要修饰得体,我们的行动未必需要完美无瑕。反之,很可能我们是在疫情当中揭发生命的幽暗、领悟自己的错误、体会人类的败坏。不过,我们如何参与其中的叙述,就是我们疫情之下的生动见证,继续论述上帝永不放弃的救赎计划。 (注:本文转载自作者部落格-EG Meditations 静思文集:2020年5月2日)